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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荒谬的是,赵尔丰才死,俞雷又说自己和赵尔丰是一党的,反对革命,又要在拿三百万两出来为自己赎罪!

总之什么样的借口,俞雷都能想得出来!

不给不行,俞雷抓了他们那是真打,真杀啊!

自己的老管家因为实在受不了了,可俞雷分辨了几句,结果俞雷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老管家拉出去毙了!

为了填这个无底洞,自己在乐山的产业变卖了、成都的产业变卖了、重庆的产业变卖了……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挣下的家当,都进了俞雷的口袋里!

自己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变成别人的了……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监视周宝良的卫兵,而是最让周宝良害怕的人:

俞雷!

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却听到俞雷微笑着道:

“周老爷,坐着,坐着,不用站起来。”

说着,俞雷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在周宝良身边坐了下来:“周老爷,上次在您这找到了一把枪,那还是不得了的事情。二百万两银子,您到现在还有一百万两没有给我,您的公子现在可还在大牢里等着您救命呢。”

“俞,俞大人!”周宝良忽然站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俞雷面前,连连磕头,连连哀告:

“俞大人,我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了!所有能卖的都卖了!就连这个院子,也都卖给您了,还是您可怜我,让我住在这里的。三千万啊!我辛苦挣下的三千万家当都没有了!铺子、货物、房子,能卖的我都卖了,可恨那些人趁火打劫,拼命压价,俞大人,您就当可怜可怜小人,放我一条生路吧!”

“周老爷,起来,快快起来。”俞雷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您有三千万家当,可我没有收到那么多啊。我前后只拿到一千五百万的银子,还有一半银子去哪了?”

“压价,他们知道我急等银子用,往死里压价啊!乐山还好,重庆、成都无不如此。”周宝良泪流满面。

俞雷叹息着摇了摇头:“您瞧您这人缘,要是您当初不那么狠,把别人往死里压价,您说,今天您能这样吗?”

周宝良的眼睛哭得通红:“俞大人,我真的拿不出银子来了,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