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存厚应了,随即又道:“都督,王恒岳的独立混成师,到现在一枪一弹未发,是不是他个乱党有勾结?”
胡景伊冷笑了声:“他和乱党早有勾结,他和熊克武不是把兄弟吗?说没有勾结谁会相信?这年头,人人都得有两手准备,谁知道革命党将来还会不会卷土重来?王恒岳这个人心思深得很,谁占优势他就站到谁的一边,半点也都不错……”
刘存厚听着有些脸红,总感觉到好像在说自己一般。其实仔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难道还真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可不就是谁得势就投靠谁?
“王恒岳命不久矣,想来已经拖不过年底了,听说之前他又从成都请过几个洋医生,嘿嘿,过去他不肯看医生,现在再急也晚了。”胡景伊略带几分得意的道。
“会不会是装病?”刘存厚略有一些疑惑。
“不会。”胡景伊摇了摇头:“那些医生我都盘问过了,王恒岳得的是恶疾,的确已经快撑不住了,岂有所有医生都说假话的道理?王恒岳不足虑也。”
刘存厚也终于放下心来。胡景伊正了一下神色:“刘师长!”
“到!”
“命令第四师立刻出发,尾随追击熊克武,歼灭叛党!”
“是!”
看着刘存厚的背影,胡景伊阴冷的笑了一下。
“都督,马啸派人来问他该怎么办。”
“让他立刻进入泸州,控制好泸州。”胡景伊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告诉他,只要忠心为我办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的。”
“是。那刘存厚要是责问起来怎么办?”
胡景伊冷冷一笑:“刘存厚要的不是泸州,等他打下重庆,我就暂时把重庆交给他。他有了重庆,还会在乎泸州吗?”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便宜?”胡景伊一笑:“后面还有好戏看呢。现在正置用人之际,暂时先让他尝些甜头。对了,我让你给王恒岳部下送的银票都送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