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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樵不是那种听了两句好话就变得飘飘然的人。他将信将疑地召集了50个人,一人发了一把斧头。这50把利斧出动了几次,立刻哄动了上海滩。

聚集在王亚樵旗帜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是安徽劳工。王亚樵不停地定做斧头,很快,持斧头的人达到千人之多。

此后,老革命党人柏文蔚从日本回到上海。王亚樵找到他说道:“柏先生,我想接收安徽会馆,成立‘安徽旅沪劳工工会’,专事接待、保护安徽来上海的穷人,不知行否?”

“我想没问题的。”

得到柏文蔚的答复,王亚樵便立即带人来到座落在日晖巷的安徽会馆。会馆里的馆长余诚格此时早已听说过王亚樵的大名,听说他来到,连忙迎出门外:

“王先生大驾光临,幸会,幸会!我余某人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是吗?”落座后,王亚樵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谁不知你是我们皖人的骄傲,皖人的救星?敝馆自李相国仙逝后,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难以维持呀。”

“余馆长既然难以维持,那正好,我们今天就是来接收会馆的。”郑益庵忙说。

“什么?”余诚格慌了:“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亚樵说:“你主持会馆,只顾赢利,根本不照顾旅沪的皖籍穷人。”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一向是把皖籍同乡当作骨肉手足的。”

“三年前,我们来这里时,不是你亲自将我们拒之门外的吗?”

“这,你们是?”余诚格努力回忆着。

“不要说了。从现在起,请你收拾收拾走路,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余诚格哭闹起来,但王亚樵丝毫也不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