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马丁以十万美元这一不可思议的价格成功购买到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席位。
借助着欧战的影响,纽约证券交易所一举成为世界上最大、最有影响力的交易市场。但是从制度上讲,它和1817年刚刚正式成立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说,它仍然是一个私人俱乐部,交易所的宗旨仍然是保护它的会员们的利益,也就是那些席位拥有者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公众的利益。像大多数私人俱乐部一样,纽约证券交易所在内部管理方面毫无民主可言。
也像大部分俱乐部一样,交易所由会员中的一小部分人——那些总是想方设法维护自己地位的寡头集团所操控,他们占据了交易所几乎所有的职位和委员会中的席位。在交易所中,寡头集团的权力并不是按照会员比例平均分配的。尽管大经纪公司都有合伙人在交易所拥有席位,但是有大约一半的席位由专门经纪人和大厅交易员控制,而后面这两个集团也拥有交易所中地位最为显赫的,交易所管理和法律委员会中三分之二的席位。
专门经纪人为特定的股票“做市”。他们的工作就是维持一个“公正、有序”的市场。每一个专门经纪人手中都有某一只股票所有买单和卖单的详细记录,当股票价格符合买家或卖家的要求时,他们就执行这些买卖订单。这样他们就处在最有利的位置,能最先知道市场消息,并从中谋利。
没有任何规定禁止这些专门经纪人从他们做市的股票上谋取私利,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将内部信息泄漏给其他人来帮他们赚钱,自己从中提成。
大厅交易员则与他们不同,他们只为自己的账户交易。与那些只能不断出没于经纪人办公室以获取一点可怜信息的普通投资者和投机商相比,他们拥有两个巨大的优势。首先,由于可以在交易所大厅交易,他们能够得到有关市场变化的最新消息,并以闪电般的速度进行买卖。其次,他们不必支付经纪代理费,因而他们可以随意买进卖出股票和债券,利用价格的轻微波动来谋利。
然而,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可以彼此合谋或者和专门经纪人合谋操纵市场!
联合坐庄在当时是司空见惯的。尽管“虚卖”是被禁止的,但是这些集团仍然可以在集团会员之间精心制造出一系列虚假买卖,俗称“对敲”。这些对敲会在股票自动报价机上制造出一种虚假的股票走势,诱骗其他投机商按照集团希望的方向进行买卖。一旦达到目标,他们就迅速离场,由此获得可观的收益,而外界的投机者还蒙在鼓里。
大厅交易员也占据着极佳的位置,他们经常上演卖空袭击的好戏。他们会利用一连串卖空对某一只股票进行连续打压,或者对整个市场进行打压。接着,因为他们处在整个市场的核心,能够比外界投机者更好地判断市场何时真正接近谷底,而一旦市场探底,他们就立刻平仓,以此获得最大利润,而此时,外围的买家刚刚开始买入。
这多少有点像持有官方特许的“盗窃”执照进行偷盗,至少对那些机敏胆大的投机商来说是这样。大部分情况下,他们是从广大的普通投资者那里偷盗,但是有时候,他们甚至会从俱乐部中那些实力稍弱的会员那里偷盗。
“十万美元,很便宜。”王恒岳点着头道:“一个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位置,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那么,我已经进行了巨额投资,你带给了我什么回报?”
“一百五十万美元。”马丁微笑着道:“迄今为止,通过控制马斯特股票,我已经成功的赚钱了一百五十万美元,当然,我和纽约证券交易所的那些人展开了一次博弈,我还几乎差点就输掉了这场博弈!”
王恒岳一下来了兴趣:“我知道我的‘巴鲁投资公司’赚了很多的钱,但具体是怎样赚取的?”
“一年前,我开始投资并且控制马斯特公司,通过各种手段,最终成功控制了马斯特公司。”马丁缓缓说道:“今年1月,马斯特股票开始上涨。此前,它在纽约交易所的交易价格一直徘徊在每股100美元左右,到1月底的时候已经达到每股120美元,在2月2日,又冲到每股134美元。然后,卖空投机者开始入场,准备对这只股票进行卖空袭击。空头中的一些人是交易所内部的核心会员,而相比之下,我却还算不上交易所的核心会员。”
王恒岳听的非常仔细,不时的打断马丁的话,问下具体的情况,尔后频频点头,让马丁继续把这个故事继续说下去。
这个对未来自己对美国的投资以及计划非常重要,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王恒岳都不想轻易的放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