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些迷茫,为什么自己的信任和大度,却不能让江水东改变心意?
国家已经统一了,不再需要什么兵变、政变,而是要一心一意的把这个国家变得强大起来,可为什么有些人总是看不到这一点?
难道他们认为换了一个总统,就能比恒帅干得更加出色吗?
为什么总要让自己的国家处在阴谋和动乱中,那些人才觉得开心呢?
俞雷同情的朝王庆露看了一眼,这个从四川开始就跟着恒帅的年轻的国务总理,这才多大,已经有了白发了。
他出身世家子弟,原本的生活是安逸悠闲的,什么也都不用他操心。也许当年追随恒帅只是一时冲动,但这份“冲动”却让他走上了一条自己也都没有想过要走下去的路。
一幅重担沉沉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恒帅就快要回国了,在他回到中国之前,必须要给他看到一个干净的国家。”俞雷特别强调了“干净”这两个字:“其实这样才能把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不然如果等到恒帅亲自干涉的话,只怕,无数大好人头落地那……”
王庆露有些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悲天悯人了?”
在他的记忆里,秀才杀起人来是从来不会眨眼睛的。
俞雷苦笑了下:“哪里是我悲天悯人,实在是我有些害怕,担心这件事情牵连得越来越大,到最后你我也都陷进去了。恒帅从来都喜欢用年轻人,还允许他们犯错误,只要不牵扯到根本的利益,他们犯了错误恒帅也能包容,但我们就不同了,我们这些跟着恒帅的老人是一点错误都不能犯的,不然……”
他在那停顿了下:“打从成立‘廉政公署’开始,我就预感着我们中有人迟早都要出事,小心驶得万年船那……”
王庆露忽然笑了起来:“秀才啊,只怕是你的屁股下不太干净,这才害怕吧?我王庆露胸怀坦荡,行得正,站得直,不怕查,不怕问,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落到别人手里的。”
“好,好,你正直,我卑鄙,成了吧?”俞雷摇头说道。
王庆露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得让我见见江水东。”
“为什么?”
王庆露有些无可奈何:“一些外事上的事情他还没有交割清楚,尤其是一些专门由他负责的,资料文件都掌握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