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戎华君对艺妓还不了解,艺伎们相当封闭。行业规定,艺伎在从业期内不得结婚,在年老艺伎的控制下集体居住在一起,否则,必须先引退,以保持艺伎纯洁。”
“还纯洁?你看他们的发式,既费工又费钱,听说每周只能去理发馆洗一两回发,发型漂亮,里面可能是臭烘烘的,需要洒很多香水,老朋友,我喜欢带有野味的!あだっぽい女!”
说完周戎华故意做出一个淫邪的动作,搞得金延勋脑门子发亮,他原本就是个兽欲很强的特务,这会儿欲望上涌,但是,他得摸一摸腰包才能让裤裆看涨,不由得长长吸了一口气,眼下囊中羞涩,还去“君之代”?刚才邀请周戎华泡妞的话,真不知道他是欲望顶到了哪根筋才吹出来的。
不过,谈到艺妓,金延勋的脸色逐渐灰暗下来,他若有所思地对周戎华说:
“我在顺延道的时候,就爱上过一个艺妓,当然,这个艺妓其实是个朝鲜人,我这辈子没爱上过什么人……我还记得,当我回敬她一杯酒,她会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深深地鞠上一躬,露出涂着厚厚白色脂粉的娇嫩的脖颈。她的和服脖领开得很大,美妙地向后倾斜,那是让人唯一可以看到的美丽的肌肤,脖颈外露,偶尔还能看到圆润的乳房,每一次鞠躬,都撩拨起我的性欲。”
“浪漫故事?延勋君,我不知道您有这段经历。”
“没关系。”
“那后来呢?”
“后来我调到了汉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真是不幸!”
“是啊,那是我唯一的一次,算是恋爱。”
“是吗?一个曾经没有人性肆意屠杀自己朝鲜同胞的人,也配说有过恋爱?”
周戎华瞪起了眼珠子,延勋吓了一跳,以为他清酒喝多了。
“戎华君,您……”
“恕我直言,延勋君,在我的记忆里,你金延勋是枪毙三次都不为过的罪犯!现在还在这里大谈爱上一个女人!我为你羞耻!你在顺延道带着日本人轮奸杀害朝鲜无辜少女的恶行难道忘记了吗?”
周戎华毫不客气,借着酒气对延勋吼道:
“别以为你现在在汉城,就可以和自己在顺延道做下的那些罪孽一笔勾销!不可能的,金延勋!还谈什么爱上女人,如果你真爱一个姑娘,会强奸那些无辜的。有着同样美丽的外表,同样生理特征,同样会被男人爱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