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韫见那角落附近有两桌皆是空的,倒也不吵,于是点头:“就那处吧,麻烦了。”
“好嘞,姑娘请跟我来。”店小二帕子一甩乐呵呵带路,喊着:“阿大,把屏风搬来。”
等到主仆落座后,屏风也不拖沓地抬来,与外界隔开,酒楼常有姑娘家携婢女前来用膳,早先曾出现过男子调戏女子的丑事,后来掌柜就在酒楼安置了许多屏风,如此一来,姑娘也可放心,算是较为良心的酒楼,因此人流量也多。
“二位姑娘想要吃点什么?”
“你们酒楼招牌菜是什么?”柔韫看着远处挂着的刻着菜名的木牌问道。
“姑娘您看。”店小二指着木牌,颇为良心地说:“野笋炒肉、松鼠鳜鱼、蕃茄锅巴、莼菜汤都是我们太白楼点的最多的菜品,你们二位饭量想来不大,这些就足够了。”
“好,就按你所说的。”
店小二贴心地为两人倒茶:“您稍微,菜马上来。”
柔韫摘下帷帽,抿了一口茶水,没想到视察店铺如此地累,以往那都是老夫人负责的,那得多辛苦。
店小二没有撒谎,在柔韫闭目走神一会儿的时间里,他就将菜品端了上来,原来柔韫戴着帷帽,看不清真容,如今他抬眼望去,倒被勾了魂,冬至连叫几声都没听到。
“喂,喂!你眼睛在瞅什么。”冬至直接上去,挡在柔韫前面。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我。”店小二看起来很是窘迫。
柔韫莞尔一笑,安慰道:“无事,你将东西放下吧。”
“是是是。”店小二将东西放下,羞红着脸跑出去。
其他小厮见他脸颊通红,关心的询问,他摇摇头闭口不说,只让人多加了几道屏风围住角落,此等仙姿,又如此温柔,万一被哪些恶霸纨绔看中了可不好。
柔韫与冬至两人闲聊着用膳,太白楼的菜色果然不错,饶是柔韫食量小的人,今儿也吃了一大半,就在两人饱腹,准备着要去结账时,隔着屏风,望见一群身材高大的男子走来。他们与店小二似乎说了些什么,之后便往柔韫旁的空桌走来。
“他奶奶的,连间雅间都没有,黎国啥时变得那么落魄。”长相颇为凶悍,胡子拉碴的男人骂道。
“托和,甚言。”另一皮肤黝黑的男子及时喝止:“这里是黎国,注意你的言辞,别连累了主子。”
唤作托和的男子不服:“也先就你有理是吧!”接着不满地对着披着兜帽的男子告状:“主子,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也先他,还怪我。”
“呵。”戴着兜帽的男子发笑,嗓音富有磁性:“你们这么喜欢争,若是割了你们的舌头,不知谁又争得过谁?”
如此残忍的话被男子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倒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主子,属下知错。”也先和托和白着脸认错,自己主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玄衣男子发问。
“回主子,都查清了,那越浔已然成为一个不能行走的残废。”也先笑得奸诈。
托和笑声如雷:“那废人还敢跟我们斗,让我潜入越府把他顿成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