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桢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刚要说话,秦啸突然一低头,拉开他的毛衣衣领,用力地吮出一枚吻痕。沈翊桢眼中疑虑更甚,一手推开秦啸的脑袋,回身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秦啸亲得很有水平,衣领堪堪盖住一半,另一半露在外面,显得十分不正经。
沈翊桢蹙眉道:“外面那么多人,他们都会看到——”
秦啸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看到又怎么了?你以为我们在洗手间这么久,他们没人多想?”
“你——”沈翊桢回过身,一下子对上秦啸带着探究、又隐约跃跃欲试的眼神,一时愣了愣。
秦啸问:“生气了?”
沈翊桢不难听出秦啸语气里头的愉悦,他察觉今天的秦啸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想了一会儿,沈翊桢才大概想通了,大约是因为成功惹他生了气,秦啸才这么开心。毕竟昨天的争吵谁都没赢。
沈翊桢还是不愿让二人陷入互相试探伤害的局面,猜测秦啸今天的异样一定与自己昨天人设崩坏有关,他愁眉苦脸地望了秦啸一会儿,下定决心之后,稍稍一仰头将人吻住。
将沈翊桢脸上的为难看得清清楚楚,秦啸面对他的吻便有些无动于衷。
沈翊桢不知道这点,他极力地启唇、打开一条缝,妄图勾引秦啸回吻,可对方非但没有动情,盯着他的目光十分冷静,简直能叫清心寡欲。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吻秦啸,秦啸就这反应?
不亲算了,正好我也不是很想亲你。沈翊桢身子往回退,唇才一离开,后颈就一疼,是被秦啸一手掐住了,他被一上一下两只手固定在原处,无路可躲,秦啸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深吻中难分你我,唇齿间的磕碰是无声的折磨较量,可柔软的触碰又像在示弱求饶。本已失去兴致的沈翊桢到最后也有些沉浸,下意识地抱住了秦啸的脖子。
吻得正难舍难分,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试探地敲了三下,沈翊桢听见动静浑身一激灵,立刻将眼前的秦啸推开,压低声音问:“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秦啸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角,视线落在沈翊桢通红的唇上。昨天他咬出血的地方结了痂,看起来分外显眼,家里这些人肯定有人猜得到原因,不是照样什么都没说?合法夫夫关起门来做的事情,谁能管得了?
沈翊桢噎了一下:“那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