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我上药的技术那可谓是数一数二。父王是个严厉的人,我们兄弟几个从小都经常被打”陈临树的父亲是陈崇瘭父皇的弟弟,他性情暴躁,无法拥有权力就只能在家里横,“所以我干这个可太熟练了。”
“”洛辰枫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伤重如此,伤处被碰到必然会有疼痛感,但陈临树的动作已经算很轻柔了。
陈临风温热的指尖轻轻将药膏揉开,那药膏触上肌肤则是凉飕飕的,两种感觉配合起来,并不令人感觉难受,反而有种别样的舒服。
“哎”陈临树忽然叹了口气,“以前羡慕你有个慈爱的父亲,谁知,他居然也把你打成了这样我一定去好好教育他一顿。”
“得了吧你。”洛辰枫没好气地道,“你一个手中无权的闲散王爷,能教育得了谁?再说这事也怪我自己冲动了些。”
“我知道,你不是个主动惹事的人,定是那姓崔的出言不逊。我迟早帮你收拾他。”
洛辰枫冷笑:“阿,你天天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的,其实权贵你一个都不敢得罪。”
“谁说的?”陈临树猛然间从洛辰枫床边站起身,“我这就先去找你爹谈谈。”
“别别,你别去!”洛辰枫连忙制止他,“确是我坏了国法家规,他打我一顿,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占理的时候,去胡搅蛮缠有什么意思?”
“但你分明还是在生他的气。”
“”这句话戳中了洛辰枫心中的柔软,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道理归道理,但人都是有感情的。自己挚爱的亲人将自己伤成这样,谁的心中又能全无怨恨,谁又能不在心底期望他法外留情?
而且事情出在这样的节骨眼里,让人不得不去怀疑,父亲对自己的身份究竟有没有疑虑。
可是父亲说得也对。如果自己要去这样怀疑他的想法,那他们父子间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所以与其你这样跟你爹赌气,还不如我揪着他来跟你道歉,让你们把话说开。”
“你做不到的。”洛辰枫不由得苦笑,“没做错的事,爹不会道歉的。”
“哎。”陈临树再次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父子都是骄傲的人,谁也不肯先服这个软那你说,难道你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