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好并不是钓鱼。”偷工减料垂着眼皮,一脸的丧,“他只是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并且杀尽这个地方周围所有喘气的东西。”
文臻抖了抖。
多么凶残别致的爱好。
她食不知味地夹了一块肠粉,在嘴里轱辘嚼,心里想着今儿这事要怎么破?
去谈心?自己也是个喘气的,会被杀害吧?
再说谈什么呢?跟他说和德妃的话是误会?那就真的要生出更大的误会了。
跟他说和德妃说的话是心里话?还是会被杀害吧?
她和德妃说的话半真半假,假的是言语,真的是态度。
她不想嫁皇家。
不想和那个看似平和实则深沉的皇家拉扯上任何关系,不想面对德妃这样喜怒无常像个不定时炸弹的婆婆。
不想从此以后面对整个皇家的倾轧和争夺,整日整肃衣冠,装逼矫情,和一群同样装逼矫情的皇族虚以委蛇。
这和她想要的自在天空任我游相差太远。
她是个骨子里自私冷漠的人,不愿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掉自我和自由。
但今日这胃好像分外不好呢,明明没吃多少,那些东西却好像消化不掉,硬硬地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真是奇怪,胃什么时候长到了心的位置?
多喝几口酒冲下去得了。
她哗啦啦地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