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眉目生霜,再不顾空中发力会导致坠落更快,腿一抖,抱住他腿的女子便哀呼一声,撒手坠落。
死亦不与尔一处!
这崖极深,此刻也快到底,隐约已经能看见底部飘着碎冰和尖石的山涧。
更糟糕的是,好像这山崖周遭和底部,也没什么植物……
燕绥闭上眼睛。
以这种方式死在这里实在有点窝囊,不过如果蛋糕真的已经坠崖了,那也没什么不好。
下辈子,还能遇见她吗……
风声鼓荡,天地都似在隆隆狂吼。
这狂吼声里,忽然似有一声鹰唳,穿云破雾,刹那近前。
燕绥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人倒霉连鹰都来欺,现在再来又能怎样?还能死两次?
那鹰唳瞬间近前,以至于那声音听来刺痛得要破人耳膜,随即燕绥身下一震,触及硬滑而又微带温暖的背脊,身体忽然开始上升。
他霍然睁眼。
眼前扑云乱雾,身下颠簸倾斜,手指触及粗硬的乱羽,还有隐约一点绸缎丝滑——他竟然在刚才弄走他锦带的那只苍鹰背上!
燕绥霍然抬头。
此刻鹰顺着惯性上升,将他载往半山平台,透过隐约的晨光和迤逦的薄雾,可以看见崖边扑着一个小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