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垂下眼看她,忽然摸摸她的头。
这摸头杀很是温柔,此刻却有些不是时候,文臻沉迷一瞬,一看见他伤口,顿时换成钢铁心肠,自动算成心虚讨好,给他一个惊天大白眼,一甩头甩掉他的手,将药膏又掏了出来,连带随身带的最好的伤药。
她坦然当众去给他解腰带,一直默默偷窥这边的众人咳嗽着,转头。
果然是新婚亲热,行迹不避,咳咳,感情真好。
文臻一边给他再次上药,一边感叹自己好像被打脸了。
刚才还想燕绥不大男子主义硬撑呢。
但转念一想,还是不一样的。那些明明满身血还装没事的叫装逼矫情,燕绥却是不一样的,他展示小的伤口撒撒娇,却将真正令她揪心的大伤口藏起。
那是不愿意她担心,却也不把她当傻子。
她给燕绥包扎好,拍拍,满意地听见燕绥一声吸气。
有点夸张,想也知道某人这是故意装的,好让她消气呢。
文臻倒也没多少气,只要还是她的燕绥,就怎样都让她欢喜。
斜对面,长老们不好意思偷窥,易秀鼎看天,站在门口台阶下扮演提堂长老护卫的林飞白看地,只有提堂长老,始终笑眯眯拎个酒壶,倚在椅子上,一眼一眼地斜眼看那两人。
看了一会,他转头和身后童邱低声道:“这俩感情真好啊。”
童邱点头。
随即听见他感慨地道:“感情这么好,要怎么破坏,才能报我的被迫断袖之仇呢?”
童邱:“……”
提堂长老皱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