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擎目光一闪,也没动。
却忽然有人扑上去,扑在皇帝身上,转头就是一耳光,扇在太子脸上,声响清脆。
“你疯了!”皇后声音难得这么尖利,“陛下久未见老三,让他过来诉诉父子衷情而已,你发什么失心疯!”
太子被扇得头一偏,和皇后目光一对,被她眼神中的警告之意所惊,捂着脸不动了。
半晌,他转身,随着母后,向皇帝行礼,退出帘幕。
李相垂头跟在后面,心想若是太子能继位,这位怕不又是一位垂帘太后。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林擎和燕绥。
吱嘎一声,最后一个出去的人,将殿门关上了。
而殿外有军靴马剌撞击清脆之声。
燕绥缓缓在榻边坐了下来,看着父亲枯槁的颜容。
半晌他道:“爹,你如何就这样了?”
皇帝凝视着他,眼神复杂,轻轻地道:“……这几年,你去了哪里?”
“去解毒。”燕绥道,“您知道不?我这胎里毒,到今日终于解了,您欢喜不?”
皇帝眼神露出一丝疑惑,“老三,你什么时候……中了毒?”
燕绥笑起来,“爹啊,想不到您都这样了,这脑子,还是如此清醒呢。也是,不清醒,如何能掌控这御宇八方,又用着我的人,又压着我的人呢。”
皇帝微微睁大眼睛:“老三……你是说文臻吗……你……在怨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