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能过继燕家子弟,他相信那时候唐家必然势力惊人,相信燕氏那时候必然子弟凋零。
多好的算盘,不费一兵一卒呢。
唐氏和皇族的博弈,原来早就开始了这许多年。
太后恨燕氏,她要燕氏灭族,唐姓大旗飘扬在这片国土上。
为此不惜葬送亲生子一系的血脉。
他只觉得心绪烦乱,一时间连身在何处,所为何事都有些恍惚,竟忽然推开齐云深,绕过文臻,从水中趟出来,自己湿淋淋地拖着衣裳便上了岸。
齐云深猝不及防被他推开,怔了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恨意,抬手就要劈向他后脑,永王忽然语气散淡地道:“……莫晓……今年多大了?”
齐云深的手停在他后颈处,眼泪无声无息流过湿淋淋的脸。
文臻淡淡道:“二十二。”
“……可曾婚配?”
“……未曾。”
“……她,她可知身世……”
文臻吸一口气,“不知。”
不知是幸,却让生者永负苦痛。
永王背对她们的双肩松了松。
忽然拔脚就走。
文臻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