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索回的,可不是一点。
这是将耳光,狠狠地打在永裕帝脸上啊。
这他要能卷土重来,不得给这道旨意气死?
燕绥的笑意微带几分鄙薄,“我那二哥,向来便只想着自己。死了的爹,死了的兄弟,那就是尸首一具,身后事,身后名,关他甚事?”
文臻深以为然。
燕绥看人一向深入人心,对新帝的评价再准确不过,再听中文一说,便知燕绥拿捏人心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新帝的想法,言行,态度,举措,步步都在他算中,当然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新帝性情薄凉自私,目光短浅,却又十分好名,注重所谓正统,那便注定要以此为燕绥所制。
新帝想的一定是暂且糊弄虚以委蛇的主意,但焉知燕绥又不是只要这一段时日的和平?
而燕绥的毒辣还不在于此。
新帝为了拿回遗旨和玉玺,不惜冤枉燕绝践踏永裕帝,永裕帝一旦得知,焉能不怒?父子再次相残,就在不远。
为永王选妃更绝。
永王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永王接受选妃,太后对永王的谎言就要被拆穿,永王和太后母子再无法维持虚假的面具,决裂就在顷刻。
如果太后阻拦,永王不接受选妃,但太后因此也必然会遭受攻讦,也会引起永王的越发离心,母子决裂,依旧就在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