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本是一介商人,偶尔经过澎湖,故此登岛游览一番。”
这人说话稳文而雅,不卑不亢,态度从容,来历想来大是不凡。丁云毅好奇心大起:“来的都是客,诸先生既然来到澎湖,不妨与我小斟几杯?”
诸玉前没有立刻答应,朝身边两个随从看了眼,然后一个一闪而过的细节落到了丁云毅的眼中:
左边的那个随从居然悄悄点了下头!
这是什么意思?主人要喝酒难道还要随从允许?
丁云毅心里疑云大起。
诸玉前脸上露出释然:“丁把总如何殷勤,诸某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今天要叨扰到丁把总了。”
“哪里话。”丁云毅按住心中疑惑:“诸先生请。”
来到自己军营,洪调元去岛上巡查了,丁云毅让老纪去弄一条鱼来,把诸玉前请进营帐,他的两名随从却没有跟进,只是在站在营帐门口,烧好鱼送进来的老纪请他们进去,他们却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澎湖苦寒之地,先生千万不要嫌疑。”丁云毅给诸玉前倒上酒。
“丁把总何必客气,在我看来这条鱼已足矣。”诸玉前淡然一笑:“只要酒管够也就是了。”
“酒管够!”丁云毅举起碗来:“诸先生请。”
“丁把总请!”
两人喝了口酒,丁云毅放下碗来:“先生恕我冒昧,我看先生不像是经商的人。”
“那你看我像什么人?”诸玉前神色丝毫不为所动。
丁云毅沉吟一下:“我看先生像是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