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米罗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抬起一根手指,食指的指甲在一瞬间伸长变尖染上了猩红,如同流动的蝎毒那样泛着迷人而危险的光泽:“荒谬,教皇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话音未落,一记猩红毒针已经毫不客气地打出!

冰河根本来不及反应,胸甲上直接被扎穿了一个针孔大小的洞,整个人被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量直接撞飞了出去,“轰隆”一声嵌进残损的墙壁,然后无力地摔了下来,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

米罗背着圣衣箱一跃而下,居高临下俯视着趴在地上动惮不得的冰河:“最后再给你一个警告:趁早手刃了那几个逆贼把射手座黄金圣衣弄到手,说不定教皇还能看在你将功补过的份上把你师父放出来,否则别怪圣域翻脸无情!”

“慢……慢着!”冰河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地面的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不久前有人入侵城户家主宅的天象馆,射手座的黄金圣衣就放在那里!那个入侵者就是你没错吧?你既然去过了,直接把黄金圣衣拿走就是,为什么要把它留下来?”

米罗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扣住冰河的脖子强硬地拉到眼前:“当然是为了给你留个活命的机会啊,臭小子!一年前艾尔扎克失踪的时候卡妙已经失魂落魄成那个鬼样子了,现在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要他怎么办?!你这个做徒弟的如果还有点起码的良心,就别再折腾他了!”言罢米罗直接把冰河整个人提起来摔到一边,踩着一地废砖碎瓦气咻咻地离开了。

冰河瘫在废墟里熬了半天,好不容易等那股剧痛的抽搐感消下去,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随手擦了擦嘴角:“谁也不能动卡妙一根汗毛!就算是圣域也……咳咳咳!”他懊恼地看着喷溅了一地的血迹,恨恨地砸了墙壁一拳,挣扎着起身离开了。

远处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千里之外的嘉米尔高原上,已经恢复健康的紫龙向穆鞠躬道谢:“多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我得尽快赶回日本去和同伴们汇合了。”

贵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使劲蹭,满脸不舍:“要走了吗,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玩呀?”紫龙俯身摸摸贵鬼柔软的橙红发丝,微笑道:“嗯,以后有空肯定再来拜访,我会记得带手信的。”

穆提醒他:“十风穴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们全部都平安返回东京了,我现在就把你送到他们身边吧,诸事小心。”

打个响指把紫龙传送走,穆拎着贵鬼,转身一个瞬移出现在圣衣坟场的入口处,史昂一副大爷德行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而一众白银们正苦哈哈地坐在坑底灰头土脸地……擦圣衣。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巴比伦把抹布一扔直接瘫倒:“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教皇大人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您放我们回圣域去吧!”

“不——行——”史昂嗖地一声出现在他的脑袋上方,“就你们这群人被青铜圣斗士吊打的实力,放回去也是被灭口的命,还不如留在我这儿做做后勤工作。怎么?看不起修圣衣的?”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亚狄里安一脚把巴比伦踢起来,小声嘀咕,“你脑壳坏了跟教皇讨价还价?!全圣域除了那一位,谁在他手上占过便宜!”

史昂阴森森的脸陡然出现在亚狄里安背后:“小子,读心术玩得很溜嘛,但你知道随便窥探别人内心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