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加隆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坑爹的局面,嘴角抽搐一脸便秘的表情,我眼睛一亮,一跃而起踩着满地疯狂生长的植物根茎几步闪现在他的脑袋上,抄起匕首就往他脚下站着的那块地板砖砍去!
“铛!”
什么?!我愕然看着那个忽然出现在加隆手里的长兵器,顶端三个锋利的银色尖刃呈山字形分布,上面雕刻着浪花的纹路,长柄上还缠绕着一圈绶带,黄金匕首刚好砍在了两个刃部的凹陷处,加隆的脸被挡住了大半,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我顿时后颈一凉,紧接着就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之力直接掀翻,一头撞向了瓦尔哈拉神殿的屋顶!
“咳……咳咳……”我吃力地从废墟里爬起来,只坚持了几秒钟又趴下了,浑身的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疼,鲜血从数不清的伤口冒出来,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身后绑头发的带子也断了,微卷的发丝散落下来浸在满地血水里,将发梢染成了诡异的铁锈色,黄金匕首微微亮起了金色的光芒,将触碰到的鲜血尽数吸收。
然而肉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我精神上受到的打击——他x的,波塞冬的三叉戟!!!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随便丢给手下拿去玩吗?!那货还是个整天想着利用自己统治世界的反骨仔!海皇的威严何在啊?!
这时头上一片阴影降落,加隆从天而降一脚把我的脑袋踩进了废墟里,举起手中的三叉戟对准我的脖子:“呵……不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大不了今天让你再死一回!”
我拼命驱使着身上的每一寸神经和肌肉想要挣扎躲开,可是伤口处撕裂般的剧痛让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叉戟锋利的尖端对着自己捅下来!
身后蓦然出现了一股熟悉的小宇宙,随即耳边破空一声响,加隆在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握法举起三叉戟挡住了那支迎面飞来的黄金箭矢,我趁势起身,手中的黄金匕首用力向上一挑劈向加隆站着的地方,他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但是整块巨石铸成的屋顶直接裂成了两半,在一片轰隆隆的巨响中塌了下去,断面光滑得像镜子一样,都能映出人影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抬手把流到眼皮上的血迹擦掉,这才看清楚那个降落在我身后的东西,顿时激动得差点飙泪——黄金圣衣啊!射手座的黄金圣衣亲自救场啊!整部圣斗士里除了星矢谁享受过这待遇啊?!
射手座黄金圣衣似乎也听到了我的心声,在一阵轻微的嗡鸣声中四散拆分,随后迅速组装在我身上,我顿时感觉自己跟磕了强力buff药一样,连呼吸的频率都和圣衣的共鸣声同步了,所有的伤痛一扫而空!
我回想了一下射手座圣衣的拆分方式,弓好像是折叠起来组成后裙甲的?然而脑子里只是动了一下意念,后裙甲就自己飞到我手上展开变成了一把黄金弓,我尝试着拉开弓弦,金色的小宇宙自动凝聚成一支流光溢彩的金色箭矢,我调整角度瞄准还在广场上厮杀的人群,正好看到克修拉一枪挑飞了希露达的武器,把枪尖顶在她脖子上威胁希度和巴度不准轻举妄动,顿时心里大叫不好——希露达毕竟是个女人,单纯拼力量肯定拼不过身为男性的克修拉。
我记得艾俄洛斯以前跟我提过历代射手座有个特殊的定身技能,不伤人命的,好像叫幻影箭(shadow arrow)?这么想着我把箭矢对准了克修拉的脚底,心中忍不住腹诽:仙宫这鬼地方几百年都见不到太阳,实在看不到影子在哪儿,那就只能……
捏住箭羽的右手一松,金色箭矢瞬间破空而出钉住了克修拉脚底下那块石砖,果然他的表情愣了一下,然后就僵在原地动不了了。希露达反应很快,一矮身子脱离桎梏,冲过去捡起了自己的武器,反手就是一枪捅进了克修拉的肩膀,狠狠向上一挑带飞了一线血红,然后还不解气似的往他四肢上疯狂乱扎,克修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同样憋了一肚子火的双胞胎踹倒在地,劈头盖脸一顿暴打,血花四溅惨不忍睹。
见此情景,我心虚地扭过头,广场另一边两个音乐系战士的对决还在持续,但是苏兰特看到同僚落难有点急眼了,一着急吹笛子的气息就出现了一点破绽,米伊美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琴弦疯狂乱舞一把缠住了苏兰特的手臂,进而把他整个人裹成粽子直接从祭坛上拖了下来,挣扎之中笛子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我正窃喜形式逆转,忽然瞄见一道人影从瓦尔哈拉神殿里冲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直奔卡妙而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捷克弗里德!你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还嫌场面不够混乱吗?!
卡妙见状立刻将手里的阿布罗狄塞进“鸟笼”里,伸手一把扣住捷克弗里德的双拳,双膝微屈扎了个马步,摆出了圣斗士里经典的千日战争角力姿态,但是同一时刻捷克弗里德脚下出现了大量冰凌结晶体,并沿着他的双腿飞速攀升,这应该是动画里出现过的冰封锁腿术。等捷克弗里德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挣不开了,卡妙直接一记膝击顶在他的腹部,趁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按着他的脑袋往地上一砸就是一串行云流水的插眼锁喉踹下三路,出手必断人关节,狠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