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木上覆着我一半神魂,现下神魂受了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束台面色苍白,说出的话却很轻描淡写。
他骗不到殷晚,殷晚伏在榻边看着他,摩挲他冰凉的双手。
“是不是很疼?”殷晚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束台一样。
束台没有说话,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这么看着他。殷晚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只见他勉强抬起手,指尖落在殷晚的眉眼处,细细的描摹他的轮廓。
“殷晚,”束台看着他,眼睛蒙上了一层雾,“你喜欢我吗?”
殷晚看着喉口动了动,道:“喜欢呀。”
“是真的吗?”束台不知道为什么哭了,眼泪盈在眼窝里,盛不住的时候就滑落下来,藏进鬓发里。
“是真的。”殷晚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用手背给束台擦眼泪,动作很笨拙。
“你要是骗我怎么办呢?”束台声音很轻,“大家都是会说谎的,连他都是会说谎的。”
“我可以发誓,”殷晚用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束台,“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我骗了你,我就拿命还你。”
束台阖了阖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好。”束台睁开眼睛看着殷晚,他冲着殷晚招了招手,殷晚凑近了一些,束台便仰着头,在殷晚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们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殷晚心想,那或许是束台的眼泪。
而后几天,殷晚都在樊渊陪束台。束台其实很怕寂寞,在凡间待了那么多天,忽然回到樊渊,就是回到了最初被打落樊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