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晚忽的笑了,像是皑皑白雪之间的一抹春色,笑的极为漂亮。
“你笑什么?”束台问道。
殷晚摇头,道:“不可能的。”
束台神色一顿,嘴唇紧紧的抿着,“为什么?”
殷晚看向他,眼中有些锋芒四溢的样子,“神族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一退再退?神族如此强大,凭什么屈居天庭之下?你觉得有一条生路便好,你的族人们愿意吗?退一万步来说,你的族人们愿意,那天庭就能放过你们了?”
束台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也曾和九殷谈判过,九殷当时和殷晚一样说了不可能,但他并没有说为什么,如今倒是殷晚来解了这番疑惑。
束台想不明白,是殷晚太聪明,还是天道太通人性。
“束台,”殷晚抚了抚束台的长发,“我想,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是啊,”束台垂下眼睛,有些丧气,“换做太子长琴,或者换做你,想必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殷晚没说话,他已经把办法告诉了束台,是束台狠不下心,不想大兴战火。人么,不做伤人的那个,就只能做任人宰割的那个。
殷晚敛了眸子,忽然问道:“你知道怎么离开樊渊吗?”
束台微愣,“还却因果,就能离开樊渊了吧。”
他想起西王母提过的命格特殊之人,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