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殷晚没能说话,他的视线里都是束台,他眼睁睁看着束台的满头青丝,一寸一寸的变为白发,眼中的希翼一点一点剥落,露出绝望的,痛苦的底色。
那你呢,殷晚想要问他,你疼不疼,你的心疼不疼?
殷晚的心里,那些不甘和报复的快意都已经褪去,他眼里只看得见束台,只剩下满心的不忍。
“束台···”殷晚气若游丝,他勉强的抬起头,捻了一缕束台的白发,眼角的泪珠顺着留下来,藏进鬓发里。
“我本以为···我可以叫你永远开心,我本以为···我永远不会叫你难过的。”
他看着束台,已经没有心力去思考别的了,他只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浓重的不舍。
“殷晚,殷晚,你别···别···”束台说不出成句子的话,他眼中惶惶,只紧紧的抓着殷晚。
殷晚想安慰他,想亲吻他,想告诉他自己不会走,可是他不能了,他做不到了。
束台怀抱着殷晚,不过瞬间,殷晚的身体便如琉璃一般纷纷破碎消失,束台慌乱的伸手去抓,却两手空空什么都留不住。
倏忽之间,什么都消失不见,束台怀里,只留下他为殷晚雕刻的那枚簪子。
束台瘫坐在地上,白发披散了满身,他手里拿着那枚簪子,眼泪顺着脸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