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他们不可能杀了自己，所以超人有耐心，他有几乎无尽的生命与时间，陪蝙蝠侠一直玩下去，直到一切结束的那一天。而蝙蝠侠不行，只要输了一次，就是永远输了。

而更让蝙蝠侠无奈的是，哪怕他真的打破底线，杀了超人，那……也是超人赢了。

而且光是杀了超人毫无作用，只会让统治者阵营剩下的成员人人自危，更加失控而已，蝙蝠侠他们仍然无法对抗。尤其是塞尼斯托这些原本的超级罪犯，乱起来只会比现在更糟。

目前地球上绝大多数超级罪犯，都被关在黄灯监狱里，而黄灯监狱，又几乎是塞尼斯托以一己之力维持着的。

“看看人家！”乔纳森突然一巴掌拍到克拉克脑袋上，“不管脑子怎么蠢，至少气质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

克拉克无奈地揉揉脑袋，他倒是不疼，只是从小到大都被这么弄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气势啊？

不过，克拉克也明白了乔纳森的意思，是时候该他站出来说些什么了。有些决定，旁人都没有资格做，有些话，旁人都没有资格说，只有他“本人”有这个资格。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能和超人感同身受的话，那恐怕就只有克拉克了。卡尔都不行，两人的成长经历相差太大。对克拉克而言，超人就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的，更不幸一些的他自己。

所以克拉克这时候做出的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超人自己内心深处渴望过，却无法达成的结局。

“超人的统治无法停止，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克拉克艰难地承认了这个现实，“但是，超人的未来必须得到限制，必须有一条新的线，一条他绝对不能跨过的线！老爸，你能给超人做个手术吗？”

“什么手术？”乔纳森问道，“不太困难的应该都可以。”

乔纳森的【医术】也是不低的，至少在外科领域的技术，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只是没有进一步开拓的能力罢了。

“在超人的心脏上……安装一枚氪石炸·弹。”克拉克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不是涉及到氪石，他甚至不会让乔纳森动手，而是会自己完成这个手术。

“这将成为超人最后的底线，这条底线……”克拉克看向蝙蝠侠，“我仍然希望能由你来担任，b。”

蝙蝠侠沉默了，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何阻止超人，可事到如今……他已不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那个资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