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地狱有多大损失，克劳利是不是上帝插在地狱的一根钉子，这些都不是乔纳森关心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渡鸦到底被弄去哪了？

“在大都会东侧五十公里。”

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显然即使在追捕阿卡姆逃犯的同时，蝙蝠侠依旧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毕竟最麻烦的那个已经没了:“卫星信号被屏蔽，但是有人目击到那里凭空出现了一座祭坛，康斯坦丁判断，很像是地狱的风格。”

“大都会？我记得那里应该有一个，有一个超人是吧？”亚茨拉斐尔问道，“那应该没问题了，超人被你们称为人间之，之……啊我不能说那个亵渎的字眼，但他应该能解决这次的问题？”

“超人就在你面前，天使，不在大都会。”克劳利指着克拉克提醒道。

“噢，我忘了小肯特先生不久前成为了超人，那可真不错，”亚茨拉斐尔一拍脑袋，“小肯特先生要去大都会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克劳利？”

尽管克拉克出道已经快十年了，但是以天使的生命尺度……说是不久前还真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亚茨拉斐尔也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只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在天使漫长的生命中，这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拉斐尔先生，”克拉克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已经不再是超人了。”

“加个班而已，我和天使今天的工作时间都快要超过八个小时了，你也可以……噢，对的，你已经从星球日报辞职，决定不再当超人了，嗯……肯特先生？”

克劳利看向克拉克，不知为何话头突然一转，也不知道是在问克拉克，还是乔纳森。

“联盟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蝙蝠侠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反而显得更有压迫力，“神奇女侠预计十分钟后可以过去，闪电侠需要十五分钟解决当前的救援行动，其他成员短时间内无法赶到最近传送点。”

也就是说，目前正义联盟唯一的机动战力，只剩下联盟主席……前联盟主席了。

“神秘侧的问题，克拉克去了可能也没用，”乔纳森犹豫了，“或许我们应该找神秘侧的专家，康斯坦丁，命运博士……”

“康斯坦丁正在处理一起恶魔降临事件。”蝙蝠侠很快就把联络结果发了过来。

至于命运博士，乔纳森也清楚。他们根本没法随时联系到这个神神秘秘的家伙。

“那么……克拉克，你的决定是什么？”乔纳森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克拉克自己决定。

“我……”克拉克张了张口，他当然明白乔纳森的意思。按理说，以往的克拉克根本不需要犹豫，就会直接飞往大都会，支援朋友们也不违背他的退休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