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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

当下灯笼子一照,二贤庄大门一开,一名管家的人物,走了出来。

对方双眼一眯,待看清楚是徐大瘤后,当下拱手言道:“徐大班头,失敬,失敬。深夜来访有何见教?”

灯火之下徐大瘤那大瘤赫然醒目,当下他将那份缉捕文书,在面前一伸,大声言道:“奉郡守之命,前来缉捕要犯李重九。”

破晓之时,苍茫的大山之上,正是寒湿雾重。

跋涉了一夜的大青马也是直喘着粗气,打着响鼻。

马背上是李重九的全副行李,他的三石弓,还有二石弓,一柄短刀,几件麻衣,一件厚皮袄,两双草鞋,还有两吊半的钱。

李重九头戴毡帽,一手牵马着缓缓行着,心知自己已差不多出了长子县的范畴。眼下唯一就是要渡过眼前的潞水。

潞水,是因水势大而得名,在北周时将上党郡称之为潞州,就因水得名。眼下在李重九身前,是一个渡口,两艘方舟轮流在渡口,搭载着渡客往返于两岸之间。

现在渡口上,两名乡兵正维持着秩序,一名里正模样的人,也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渡口前的马扎上。李重九当下取出短刀,揣进怀中牵马过去排队。

眼下渡口之上,人多舟少,自是十分拥挤,人人都想快一步赶到对岸,故而彼此推搡,自少不了一番冲突。

那两名乡兵在前,不去维持秩序,并乘机诈取钱财,多收船资,若遇见稍有姿色的妇人,女子,都以搜查为名借机调戏一番。至于那里正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与着乡兵一起调戏女子。众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李重九排在队伍中,看去只见渡口一旁,贴着一列木栏,上面赫然划着几张带着头像的缉捕文书。其中一副正是赫然挂着自己的头像。

当下李重九更是将毡帽压低了几分。过了半个时辰,待轮到李重九上船。

那名乡兵拄着长枪先踹了李重九喝道:“一人一马,理应收取五十文船资,有钱拿来,无钱给我滚。”

李重九一声不吭,默然点头,当下取出系在身上钱袋中,取钱交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