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城墙边,民夫们在旅率的皮鞭之下,皆是埋头在辛勤苦干,看着这一切,李重九倒是露出几分资本家的笑容。
除了少部分国企,作为一名万恶资本家而言,最厌恶就是员工偷懒,这简直在压榨他的剩余价值,换句话来说,就是从他口袋里偷钱。
李重九一面令旅率严加督促,一面命人煮粥,挤出粮食,由每人从原先的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三餐,当然完成每日工作量的戍军,则有羊肉汤吃。
超额完成工作量的饭碗里面则有一大块油腻腻的炙羊肉。
赏罚分明,众人方才可以实心用事。
正在李重九凝思的时候,突感觉到肩头上有人一拍。
李重九没有转头凭着对方身上那股幽然的香气,即已猜到对方是何人,他不禁想到是否得安排护卫了,否则刚才若是刺客,自己已是没命了。
“室得芸,什么事?”
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对方言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李重九仍是头也不回,言道:“凭你身上那胭脂味,这怀荒镇七千百姓之中,恐怕也只有你一人才买的起,用得起。”
室得芸走到李重九面前,笑靥如花地言道:“好啊,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去看下我,我很想你知道吗?”
听着对方一贯如此大胆直接的话,李重九无奈地摇了摇头,言道:“怎么样这几个月在怀荒镇,还住得惯吗?”
室得芸听李重九关心她,十分高兴地言道:“住的惯,住的惯,就是你们汉人规矩多了点,好好的帐篷不住,非要住房子,每天不吃肉,非要吃菜……”
“这就叫住得惯?”
室得芸嘻嘻地笑道:“那当然了,你是汉人嘛,我阿姆说了,你是汉人,我怎么样也得适应你们汉人的习惯,将来才可以与你在一起嘛,她说了若我们俩成了家,将来我们的儿子,就可继承室得奚部的俟斤之位。”
好吧,原来她们母女打得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