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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流贼们这才放下心来,更多流贼前来城下搬运伤者,一口气抬起百多人回去,至于重伤难以治愈的,流贼们也是干脆给了痛快。

将百多名伤者收回军中后,流贼前军一员披着铁甲的大将,策马而出,向城头上抱拳言道:“冠军侯高义,赵某在这里替兄弟们谢过了。”

李重九站在城头上,回答言道:“尔等皆是被逼无奈,这才从贼,我身为一方父母官,不忍见此,各位还是早早安顿,明日再行一战吧。”

对方那员穿着铁甲的大将,慨然言道:“若是朝廷都是侯爷,如此好官,何愁四方百姓造反。”

当下那大将在马上一抱拳,说罢策马而去。

日已偏西,流贼这边一并开始鸣金收兵,全面撤退。

这名穿着铁甲的大将,返回燕字大旗之下,下马言道:“末将赵敢,参见魏王!”

一名三十许,身穿龙袍的男子,冷声道:“赵敢,你知罪吗?”

赵敢听后,当即慌忙下拜,言道:“魏王,末将愚昧。”

一旁一名谋士模样的人,站出言道:“赵将军,你出阵没有救下弩车,这是其罪一。”

“但是更不可在我军新败,士气沮丧之时,尔居然在两军面前,盛赞敌军守将高义,如此致魏王于何地?”

赵敢汗滴直落,身子颤抖言道:“末将一时失言,恳请魏王恕罪。”

魏王王须拔言道:“孤王本待斩之,不过念在你我过去之恩,此次暂记下三十杖,下次若犯,肯砍你人头。”

“多谢魏王不杀之恩。”赵敢重重磕了几下头,这才退下。

当即两名军卒上前,直接拔下赵敢的衣甲裤子,在众将面前杖责。

一番杖责,赵敢已是奄奄一息,当即被左右拖下回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