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丘笑着点了点头。
“司徒弓手,我和你打听个事,魏郡守说今年免赋,可是真的?”
发问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司徒丘想了下言道:“是,不过只是免了今年丁税,不过你家的炊饼铺,还是要收钱的。”
对方听了大喜言道:“看来是真的呀,我家大牛今年二十,二牛刚十六了,若免了丁税,不就是可以省了两份子钱。”
看着这位大娘高兴的样子,司徒丘亦是笑了笑,他自小生在蓟县,家道贫寒,是穿百家衣,吃百家饭长大的,对坊里的乡里乡亲很有感情。
不久坊门开了,百姓们不再攀谈,各自背上自己的工具,出门走去。
司徒丘在街上行走者,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葛衣,头扎麻布的乡兵,扛着长枪巡城。司徒丘腰间挂着弓手的腰牌,故而可以持械,畅通无阻的行走。
穿过两坊之地,司徒丘到达了县衙,任何一城县衙都是心腹之地,但蓟县县衙,因为与涿郡郡守府,幽州刺史府两府同城,故而只是在城西占了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毫不起眼。
司徒丘应了卯,听闻上司陈捕快说了,县令今日带着县丞,主薄等一瓢县衙官员,去城南视察秋收去了,故而不在县衙。司徒丘点了点头,劝课农桑关系到县令政绩,自必须重视。
陈捕快这么说了,自己早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县官不在,自然县衙内兄弟们就可以随意一点,又领了一日俸禄。
司徒丘心道看来涿郡还是一如以往平静,如此就好了。
当下司徒丘寻了个借口,向陈捕快告辞,熟门熟路地来到街边酒馆。司徒丘来到酒馆前,突然见酒馆的酒幌子,突然反了一面挂着,目光一凛,当下快步进入酒馆。
这个点酒馆还未开张,小儿在抹着桌子,掌柜则是随意看着账目。
“诶,客官。”
司徒丘进门对掌柜言道:“要三碗高粱酒,送到楼上来。”
“好咧,三碗高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