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娥皇见杨暕作色,当下不说话。杨暕借着酒劲自顾骂了一阵后,当下坐下言道:“不过这样日子,也没几天了,我已决定离了这鬼地方。”
杨娥皇见此不由言道:“不是说好,等曲大家去魏公府献艺之后,再一起去东都吗?”
“谁要去东都?”杨暕冷笑言道,“王世充在那篡权,挟我杨家的名义以令诸侯,司马昭之心已然,我去东都不是寻死路,就是当傀儡。”
杨娥皇见此喜道:“二兄,你终于想明白了。”
杨娥皇几乎喜极而泣,心道自己这位二兄,终于回心转意了。
杨暕哼地一声言道:“今日李唐秦王府帐下一个长孙无忌来找我,代北贵戚长孙氏知道吧,长孙无忌乃是长孙晟的儿子,他来找到我说,要我西入关中,李唐会保我世代王公的地位。”
杨娥皇言道:“前日秦王与长孙无忌来得归楼,寻过我们兄妹二人,也是谈及此事。”
“哦,居然还有此事,为何你不告诉我?”杨暕问道。
杨娥皇言道:“兄长,你这几日都在外彻夜不归,我哪里找得你?”
杨暕哼了一声,怒着言道:“那你不会来寻我说吗?”
“我。”
“你眼里还有无我这个兄长?”杨暕不快地言道。
杨娥皇低下头,问道:“那么兄长你答应了那长孙无忌吗?”
杨暕深吸一口气,言道:“天下诸侯之中,眼下也只有李家承袭我大隋旧制,李渊确实比李密,王世充之流好多了,料想我们去那,李渊不会亏待我们的。”
最终还是要在长安吗?杨娥皇心底顿生茫然,手间不由握住了腰间的香囊,脸上浮过一丝黯然之色。
“不过,”说到这里杨暕脸上陡然浮出一丝寒笑,他言道,“不过李渊乃我杨家家奴,我堂堂齐王怎会去投此篡逆之贼。”
杨娥皇露出一丝讶然,问道:“那二兄,既非关中,也非东都,你到底意欲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