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言道:“窦建德兵多将广,来势远胜于我军,我军势弱,若主动进攻显是不现实。只有诱其先攻,我军后发制人,可依据燕云之险固守,我军再以轻骑骚扰,绝其粮道。窦建德军势虽众,但若食道被截,十万大军尽为土鸡瓦狗,一战可以胜克。”
姬川说完,薛万彻,王马汉等大将一并而起言道:“姬郎中说得极是。”
一旁记室参军王珪,言道:“眼下窦建德据博陵,河间,渤海三郡,与我恒山郡,上谷郡,涿郡三军接壤,窦建德十万大军贵在专,而我数万大军布于数郡在散,窦建德现在等于攥紧五指,攻我一指。”
王珪说完,这边一名将领,匆匆上堂先李重九禀报言道:“启禀上谷公,前方军情,窦建德将大军屯驻高阳,并调河北粮草屯驻在此,眼下军粮正源源不断运至。”
听到将领禀报,这王珪言道:“窦建德用兵十分持重稳健,并没有冒进,这显然是稳扎稳打成算。”
一旁薛万彻言道:“从地图上来,以高阳为囤粮之所,无论是恒山,上谷,涿郡都处于窦建德兵锋之下,况且从此用兵至三郡,粮道都不远。”
“窦建德非无谋之辈,他也知道十万大军出征在外,粮道关键,故而必是重兵布防。”
“自古以来,以弱胜强,莫过于火攻,固守反击,断敌粮道,窦建德不是袁本初,要再来一次官渡之战难。”
众人议论纷纷。
但众人也知姬川诱敌深入的计谋,恐怕难以成功。
姬川言道:“窦建德的主攻方向琢磨不定,现在我军兵力有限,不知该投入何处决战。”
现在李重九大军正从各面调往蓟县正在集结,但问题是窦建德囤兵高阳,幽州三郡都在他的兵锋之下。现在窦建德犹蓄水筑坝,将主力屯驻于高阳,准备雷霆一击,而李重九要想击破窦建德,必须截其主力正面对决。
“距离高阳最近是哪个县?”李重九问道。
“回禀上谷公,是上谷郡的遂城县。”
上谷郡遂城县。
城墙之上,士卒们手举着火把来回巡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