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都看了对方一眼,言道:“里面静静的,有古怪。”
汉人向导哈哈一笑,言道:“俟斤大人,眼下汉军的主力,都在南面,幽京城内只有老弱残兵,普通百姓见到大人你的军威,早就吓得尿裤子了,跑得没影了,哪里还有人。”
厥都听了顿时释疑,大声言道:“儿郎们,既然百姓都跑了,那还等什么,给我抢!”
都伦纥斤部骑兵听了皆是回应一声,想到幽京的繁华,富庶,众骑兵们都是精神一震,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策马涌入了东市。
这劫掠也是先后快慢,虽说十分之七八,要被厥都俟斤拿走,而厥都俟斤也拿出三分之二所得交给突厥人,但纵是如此,对于霫人也是大赚。
但见一片狼藉的生药铺,鞭杖行,打铁行,成衣店,霫族骑兵立即涌了进去,翻箱倒柜,而突厥人则不屑这些,他们等着坐地分赃就好,索性轻骑向前。
见此一幕,身在皮毛的库房内埋伏的陈克的冷笑一声,言道:“其贪婪之极,真是天助我也。”
但见霫人骑兵没入了东市街道一半,陈克一声令下,埋伏在房屋顶上的赵军士卒,纷纷举弓拔箭对准屋舍下霫族突厥骑兵。
霫族骑兵犹如不知,他们眼底现在只有屋舍里的一切,而这时竟无人抬头看向头顶。
“咻!”
鸣镝飞上了天,霫族骑兵抬起头,茫然不知这时候俟斤为何发出作战命令。
突然锣鼓声四面响起。
赵军士卒见霫族,突厥的骑兵竟肆无忌惮的劫掠,早就已是同仇敌忾。
弓拉作满月,长箭射如飞蝗。
东市的长街上,一股股猩红鲜血的飙射而出。
第一轮的箭矢贯透突厥,霫族骑兵的身体,随即杀声四起,屋顶的赵军士卒,整个人一跃,手举着横刀,一刀狠狠剁向胡人骑兵的身上。
突变四起,马上的胡人骑兵还未从第一波的箭雨中做出反应,手里的弯刀还未出鞘,鲜血即从腔体之中飞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