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厥打了一天,这么凶,居然只是佯攻。”
“突厥人马众多士卒又是精锐,哪里如契丹狗那般好欺负,要知道今日城西锣鼓都敲了一日,我听选锋营的弟兄说了,处罗十万大军都出动了,与王上三万人马隔着一条无定河对峙。”
“十几万人马啊,那两边打起来了吗?”
“哪里了,处罗人马虽多,但城西的三万人马都是我赵军精锐,又有城池据守,处罗也不敢轻易决战。”
“如此就好。”
听众人议论司徒丘,当下暗暗记在心底,他要将此消息如实写下,通过特殊渠道送出去,十日之后,就可以在长安某人的书案上了。
不过司徒丘也知自己需更加小心才是,这两年来,李唐在幽京的细作,可是折了不少。他现在身为蓟县捕快的作用,就大大增加了,将来说不准还会被提拔。
县尉虽有意提拔他为捕头。但司徒丘却想进巡城兵马司中做事,以获得更多消息。国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赵王也在用人之时,如果不是李唐的细作,他说不定在五十岁时,还能挣下个官身。
此刻在幽京另一座府邸之内。
何稠,欧阳询,虞世南三人一并来到府上,不需人通报,倒是直接进了院子。在院墙外便可看见裴矩在一畦地里翻土。
三人见之一幕,不由相互摇头。虞世南双手一摊,言道:“裴公,突厥十几万大军都兵临城下了,你不思办法,却在此耕田,实在是,唉。”
欧阳询却多想了一层,心道在朝堂上赵王拒绝了裴公的迁都之意,莫非裴公察觉了什么,摆出耕田不问世事的姿态来。
欧阳询想到这里释然,这在官场上一进一退都是很正常的,更多官吏以退为进,也是常有的事。
裴矩手中耒耜并不停手。虞世南走到田边言道:“裴公真好安之若素,双耳不闻窗外事啊!”
裴矩笑了笑,言道:“安之若素不是老夫,而是赵王。”
欧阳询问道:“裴公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