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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处约笑着道:“这倒让五少爷见笑了。”

五少爷道:“好,既然如此,小小的抄帐你想来是看不上了,日后就是当上账房先生,管事,怎么比得上你一朝中第来的风光。我们崔家也是浅水难养蛟龙啊。”

孙处约双目一凛。

“我看谁敢赶我兄弟走!”

声若洪钟,不是来济还是何人。张文瓘也随后赶到。

“原来是来公子。”五少爷倒是认识对方,此人乃是来护儿之子,对于他,自己一个清河崔家的庶子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好。

张文瓘道:“汝是要开革我的兄弟吗?”

“张公子,”五少爷笑着道,“不是我要开革,而是孙兄弟,自己心志太高,而不欲留下啊。你说是吗?我岂有一句要开革你的话?”

孙处约见两位好友来了,当下道:“五少爷你说开革,不开革又有什么关系,你清河崔家视下人如狗,做了好,不过赏块骨头,作的不好,呵斥惩罚。我今日来铺里,不过一时三刻,也算见识到崔家五少爷的为人,实话说一句,不过如此。我今日就离了这间铺子,但是你要记住,不是你崔家开革了我孙某,而是我孙某开革了你崔家。”

“说得好。”一旁两位好友的大赞。几个围观路人听了也是暗暗竖起大拇指,但是忌惮于崔家的,却无人敢出头。

“你。你。你们舅侄俩一并给我滚出这铺子。”崔家五少爷不由大怒。

孙处约向舅舅重重一拜道:“小侄狂傲,连累了舅舅。”

舅舅摇了摇头道:“事到如此还有什么话说,我在崔家辛辛苦苦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五少爷你一句话就开革了我,实令人心寒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张文瓘突然道,“崔五少爷,你这里的庙太小,真以为可以容得下我这位兄弟。”

“寒家土狗,还有什么容得下容不下。”

张文瓘笑了笑道:“你可是辱骂朝廷命官,知道该当何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