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恶狼露出了他的獠牙,草原番骑收起长弓,换上了刀剑,那马蹄声惊天动地。
冲锋时番军骑兵丢去了身上累赘皮袄子,露出那满身如虎如狼的纹身来,而半边耳朵上那巨大的耳环,亦是促目惊心。
战马昂然冲进了唐军盾阵!
砰地一声激响,人和马都被撞飞。顺着这缺口,番军骑兵挥动弯刀,发了疯一般死命的砍杀。
锋利的刀锋,划出如新月般的弧形轨迹。薄薄的刀刃,切割开唐军士卒身上的皮甲,根本没有费什么气力。
番军骑兵借助战马冲力,随意的一刀侧刮而过,眼前的唐军士卒原地的打着旋,捧着胸口的伤口,倒在地上。
唐军士卒拿起长枪朝番军骑兵捅去,数柄枪杠从马腹底下插入,战马发出一声惨烈的嘶鸣扑到在地上。而马上的番骑却是轻松地脱掉马镫,从马背上跳下,扑入了唐军之中。
这名番军骑兵猫腰入地,一个侧滚避开枪刃,一刀划过,随后一只穿着牛皮靴子的腿离开了主人的身体。
“杀!”
一击得手番军骑兵兴奋得大叫。
“野蛮的番人!”
钱九陇杀掉一名要刺杀自己的番军骑兵,大怒喝道,虽是自己亲手击杀了一人,但他看去自己左右的唐军,在番军骑兵的追杀下,已是溃不成军。
在道路上,没有结阵的唐军步兵根本不是草原游骑的对手。这样散乱迎敌,几乎成了单兵作战的局面,如此正合了番骑的优势所在。更何况自己士卒跋涉山路已是十分辛苦,而对方以逸待劳,此消彼长更是逊了一筹。至于那两万民役,这些根本不是军人,而是累赘。
“将军抵挡不住了,我们撤吧!”一名将领被吓破了胆,满脸鼻涕眼泪的向钱九陇哭诉道。
“撤?我们撤了,这军粮怎么办?这可是十二万大军的粮草啊,没有这军粮,河阳大营的弟兄们就要饿肚子啊!”
钱九陇怒着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