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看着这十火的士卒高声道:“我们本来已是找到了突厥部落的踪迹,但是现在因为大雪,他们下落不明。本将现在要你们出发去寻找突厥人的踪迹,这个任务九死一生,但是我关心的不是你们的死活。我只要突厥人主力所在,你们遇到了立即回禀,就算全火的人都死光了,也要留下一个回来报信,懂了吗?”
“诺!”两百士卒一并拜下,丝毫没有半点畏惧。
当下两百踏白军撒在莽莽的阴山之中。
已经是立信尉的陈阿四这一伙踏白军,不知不觉已是深入群山中。
陈阿四戴着厚厚的毛皮兜,身上披着老狼皮作得披风,皮靴子里在雪地里踏着,发出擦擦的踏雪声。他的战马用手牵在身后,这是他跑得最快的战马,若是遇到敌情,可以随时上马,还有一匹驮马用牵马绳系在身后,这驮马上面装载着食物和兵器。
虽说大雪已是停了,但是仍是有小雪在落着,不一会儿,士卒身上的兜顶,披风上都覆了一层雪粉,融入了这一片雪色的阴山之中。
“休息一下!”
陈阿四与士卒在山间跋涉了半日,都是疲惫不堪,当下休息起来。
尽管在休息时,但赵军斥候也是严格地执行纪律,将战马都嘴都衔枚,士卒们聚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除了放哨的人外,其余人都是在休息。
天寒地冻下,赵军士卒都去取了厚厚的毛毯和一壶烈酒,军旅中本不能饮酒,但陈阿四担心天气格外寒冷,怕士卒到时候熬不住,也允许士卒喝烈酒御寒。
营地的松林上,不时雪压垮了松枝,砸在下面士卒的头上。被雪砸了跟头的士卒们,拍拍了身上的雪粉,拿起行军囊里冻硬的干肉,就着烈酒,一口啃着一口酒下。
这才休息了一会,突然一阵马蹄声,在风雪中异常清晰的传来。
训练有素的赵军士卒们,立即做出了战斗准备,陈阿四仔细看去,只见六名骑着黑马的骑兵,在松林旁的谷道上奔驰着,他们马上就要接近山坳这里。
“伙长,要不要动手射杀了他们,抓舌头?”
听着士卒的提醒,陈阿四心底一动,他们在莽莽大山中搜索了半日,抓住这几个人,不仅可以盘问出突厥所在的位置,以及他们是属于突厥哪一个部的。这样他们就获得大功了。
更重要是六名骑兵,有防备算计没防备,十名赵军踏白军都是数一数二的神射手,一轮箭矢下来就可以射翻大部分人,这一战绝对可以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