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甑生听了哈哈大笑道:“扶一把,也要扶得动才行,咬金啊,我看我们兄弟俩这一身是要交代在这里。”
“你要交代,你去交代,我可不陪你,还有记得叫我知节,别叫咬金,俺老早不叫这个了。”
江水涛涛,激烈拍击船身,剧烈的摇晃。
睡梦中的李靖突然被惊醒,从塌上跳下。李靖立即起身,按剑走到船舱外看到己方战舰正浮江而下,一切顺利,这才放下心来。
另一大将张镇周见了李靖道:“总管,这船才到巫峡,为何不多睡一会?”
李靖摆了摆手道:“我作了一个噩梦,这梦很不好,将我惊醒了。”
张镇周闻言笑着道:“什么噩梦能将我们总管惊醒,这我倒是要听听。”
李靖手指着江面道:“你知道吗?我梦见赵军的江淮兵马,并没有从水陆来攻襄阳,而是从上庸攻入汉中,断绝了陛下的入蜀之道。”
“不可能吧!”张镇周怀疑道,“赵军在长江下游操练水军两年,战舰打造无数,若是他们不西进荆襄,这些战舰不久白造了吗?”
李靖摇了摇头,看着江面道:“你记得吗?当年钟会在下游大举造船装作伐吴之势,令吴国不敢援蜀自保,而钟会却从旱路伐蜀,此乃是古人故智,李重九熟读兵书,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镇周听李靖这么说,顿时满头是汗道:“听总管这么说,确有几分可能。若是如此长安危矣。”
李靖正色道:“没错,如果此事发生,后果不堪设想,我要立即上书一封给陛下,禀告此事,让他早作防备。”
长安城内。
行人行色匆匆,百姓日即闭户,那些商市大多闭门歇业,几处开着也是毫无人气。但同在一条街上,米店,典当铺却是异常繁华,门口人头攒动,透着几分乱世的景象。
在长安府门前,数百名百姓聚集着,县令刚刚贴出告示,说今年民债延期三个月了。
听到消息,百姓们都是拿起石头一并朝告示牌砸去。砸完了告示牌,百姓们开始对县衙门前的石狮子投掷石头,原来那些在城内耀武扬威的衙役出门来喝止,但是却被百姓们一阵乱石给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