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自从搬出父母家独立住着,欧阳珊珊去许家时就再见瞧不见他了。他一个星期也未必能回去一次,欧阳珊珊打过他几回电话,他都以开会和应酬搪塞,近来她也不打电话过来了。
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让景曜出面找他,许嘉言不想做他无法承担的事,但是上次正是景曜搭线,他才能去赵尔俊的饭局。
尽管那晚发生太多事,包括宋母的死,一切都出乎人的意料,但是景曜是足够仗义了。
许嘉言说:“阿曜,我去看她,对她对你都没有好处。她现在就像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以为哭几声就有糖吃了。我是去了,以后她再病了呢?”
景曜也有些恼了:“你从前怎么不会这么说?对,你心里有宋奕昕了,所以对珊珊没耐性了,就想撇干净了!一个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许嘉言被景曜刺中痛处,蹙了蹙俊眉,说:“那只此一回,我开完会、吃过晚饭再过来。你可别走呀,你走了我就不来了。”
许嘉言赶到医院时景曜还候在这里,欧阳太太也在这陪在医院。
这一回欧阳珊珊的病确实非常严重了,春季本就有犯咳的毛病,因为许嘉言的疏离回避,欧阳珊珊忧思过度。她这样的身体也会令她常常想到生与死的事,人死如灯灭,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如愿的爱过。
欧阳太太正喂她喝粥,可是她只吃了三口,便再不想吃了。
只有瞧见心上人推门进来时,她才眼中闪过光芒,欧阳太太看到许嘉言时目光复杂。
若他不来探望,女儿难以好转,但是她觉得女儿病情没有好转也和许嘉言有关,他自搬出许家去住后,欧阳珊珊脸上的笑越来越少了。
许嘉言说:“珊珊,我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欧阳珊珊痴痴看着他,美目波光流转,说:“老毛病了,但春天住院这么久还是头一回。”
许嘉言温言道:“好好吃饭,会好起来的。”
欧阳珊珊垂下眼帘,说:“嘉言哥最近都很忙吧?”
许嘉言点头:“是很忙,在跟好几个项目,应酬也多。”
欧阳珊珊沉默了一会儿,问:“嘉言哥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