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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昕整好了行李,正准备洗澡,又接许嘉言的电话。

许嘉言说:“我在你楼下,我想跟你谈谈你父亲的事,方便我过来吗?”

宋奕昕想着宋奕阳,说:“你在下面等我,我马上下来。”

宋奕昕赶到大楼下面,就见许嘉言站在玻璃大门外,夜里转凉,身上已披着一件黑风衣,冷漠中带着一分忧郁,在夜色下竟像一个少女幻想中的吸血鬼王子一样。

宋奕昕智商虽然高,也通人情世故,可是在爱情上还是有几分天真的。所以并不知道,从小读贵族学校的许嘉言是最注重保持穿着和仪容的。自有了心上人,男人冷漠的外表之下实有一颗骚动的心,就像动物界的求偶的雄性一样,偏爱将自己华丽鲜艳的羽毛展露出来。

男人耍帅有几种:一种是明明不帅,却明显地耍帅,那就像是男版芙蓉姐姐一样,通常会让直女们diss;一种是长得帅,却耍帅,不小心成了油腻,还是会受到不少diss;最高级的是长得很帅,耍帅时不让人觉得他有耍,内外融为一体,就少遭人diss了。

许嘉言转过头来,就这样温淡专注地看着她,宋奕昕垂下眼帘,对上他这样的眼神总会尴尬。

“其实,也没有那么急的……”

许嘉言说:“我不想你带着疑惑,心中像是吊着,早点知道,做什么都能轻松一些。”

宋奕昕嗯了一声,许嘉言见门口也没有人,才说:“我今天问过我爸,你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欧阳正雄……”

宋奕昕奇道:“许总是怎么认出来的?”

许嘉言说:“欧阳家祖上就与我许家相识,已逝的欧阳伯父与我爸是至交,又是大学校友,我爸也认识了欧阳正雄几十年。所以我爸能分辨他们之间的区别,哪怕仅凭一张旧照片。”

宋奕昕点头:“你继续说。”

许嘉言取了手机,指点道:“最大的破绽就是他们的笑容是不同的。欧阳正雄和欧阳正豪兄弟不经意笑起来时,一个左嘴角往上扬一些,一个右嘴角往上扬一些。照片上的人是左嘴角上扬。你到时候也可以偷偷观查欧阳正雄,他习惯右嘴角上扬一些。1996年,欧阳正雄虽然没有像现在这么有钱,但是他在海南做房地产已经赚了第一桶金了,那个时候有点钱的人的气质和海归科学家的打扮气质是不同的。照片上的人眯起眼睛,因为他平常是戴眼镜的。”

宋奕昕看着许嘉言的手机,正是他从她这里拍走的,她才发现这些细节,她不禁感慨万千。所以原主那一生真的是陷入了一个阴谋里。

其实原在养父母家里因为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从小没有安全感,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