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没过多久,劫难退散,白剑越发的可怕,十一种规则交缠,散发出至强的气息。

休!

他轻轻挥舞,十一种道则化作一束可怕的光轰击在大阵上,直接将大乘阵法刺穿。

“很强。”陈深点点头,然后递给了木小瑾。

“以防万一,多炼制些,器材管够。”他轻语道。

接下来十年,陈深又炼制一把十一道纹的绝世道器,将其蕴养在丹田中,作为本命神兵。

并且打造了两副薄如蝉翼的贴身护甲,主防御。

“圆满收功,该突破修为了!”他开始闭关。

陈深修为早已至大乘二层圆满,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突破到三层。

时间一年年在过去。

东洲本该平静下来,其余八洲看到长生的希望。

然而三百年后,所有人都开始心生恐惧,面色大变。

“怎么回事,为何我在东洲感受到了与其余八洲相似的气息,有股腐朽的味道。”

“难道连东洲也要被其余八洲同化了吗,这就是东洲屏障破碎的原因?”有人脸色难看,发现自身寿元在下降。

澹薄的腐朽气息不知从何处而来,似乎无处不在,充斥在每个角落。

或许并未浓烈,很细微。

但大家皆是修士,感官何等敏锐,当这一变化刚出来后,都发现了。

“东洲边界被颜纸前辈施展无上法则,抵御了外来的腐朽规则,这是东洲内部出了问题!”有渡劫强者沉声道,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会如此,东洲怎么能被同化,产生腐朽的规则;我等还未长生,未曾得寿八千年!”天人族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他们本是八洲第一支入住东洲的势力,坐享长生灵气。

可还未来得及体会这一切,仅仅才三百余年,东洲就要被同化了!

“史书记载,当年青洲灵气腐朽时,也是这样,慢慢的被侵蚀。”有人低语,心情很沉重。

“灵气开始腐朽,我等也要与其余八洲遭遇同样的事情吗?”很多人大呼,无法相信这一切。

甚至一些人道心崩溃,感觉不到修行的意义了。

本来世间出大乘,前方有路,可现在东洲被腐化,寿命将锐减,他们修道问仙的意义在哪里?

“天道腐朽已成定局,东洲必将与他洲同化,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面对这一变局。”有人说道。

几天后,缥缈仙宗传来消息,大乘阵法可抵挡腐朽规则,将灵气或者灵石隔绝在阵法中,可免受腐朽侵蚀,能让长生灵气延续万年!

此消息一出,东洲瞬间沸腾,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什么天材地宝,极品道兵,此刻都比不上灵石珍贵。

寿命都要减少了,谁还在乎这些。

一时间,大家都在争夺灵石,甚至为了一方灵石,连至强道器都可以不要。

不过也有人反应过来:

“三百年前,雾院主人曾置换三千万极品灵石,是否代表着,他早已知东洲之变?”

很多人沉默了,东洲之变关乎所有修士,他为何没有将此事说出来?

忽然间置换三千万极品灵石,这就说明,雾院主人肯定是知悉此事的,否则也不会一下子换取这么多灵石。

一下子,雾院主人高大伟岸的形象,在很多人心中锐减。

“灵气腐朽,很多灵石都遭受侵蚀,整个东洲灵矿损失一小半,那位为何不提前告知,让我们也好防备,现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整个东洲都乱了。”有人叹道,微微有些抱怨。

“或许,这位从未关心过天下苍生,当年他愿意出手,只是那天刀扰乱缥缈城,影响到了他,才不得不出手呢,之后也许是顺势而为,否则他这么可怕的实力却没有为东洲出头,怕遭人唾弃,授人以柄。”

有人很极端的说道,眼中有恨意,嗯,他没争得灵石。

“是啊,连他都奈何不了的灾难来临时,他未曾想到我们这些人,只顾自己的利益,亏我们东洲生灵将他示为神,为其建立祠堂歌颂,其实他还不如颜纸前辈!”很多人开始抱怨道。

一下子,陈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消减九成,许多将其示为榜样目标的人纷纷站在了对立面,朝着缥缈城的方向吐了口水。

当然,有人看不过眼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若无这位,我东洲早已成为八洲的泄愤之地,我们也活不到现在,当感恩,而不是在灾难来临前,将罪责怪罪在他人身上!

那位救东洲于水火,是有大功劳的,不该如此怨念。

而且你们也说了,这是连那位都奈何不了的灾难,他就是提前将此事告知你等又如何,难道还能改变局面不成?”

“不能改变局面,至少能让我等有心理准备,做好防备,而不是现在这般,东洲已乱!”有人反驳道。

“也就是说,你们只记仇,不记恩?”

“何曾忘却!这么多年来,多少人赞颂他,将他的院落示为圣地;看一眼,便是朝圣了,我们还不够尊敬,不够感激吗?”

“但是此等百万年未有之变局,干系天下修士,他既为东洲的顶梁柱,当站出来啊!我们是弱小无力,可他被我们视为希望,为东洲之神,然而希望不再是希望,如何不让我等心生失望?”

之后,颜纸陆续为缥缈宗各个道场城池布置大乘防御大阵。

不过大乘阵法布置需要时间,完成一个需要小半年时间,而东洲道场大城何其多。

且她也先给缥缈宗的城池布置,一时间,很多人还抱有幻想,心生希冀的去雾院,想请雾院主人出山,为天下修士出手布阵。

嗯,他们失望了,有人跪拜了几天,里面未曾有动静。

“师弟,你怎么看?”院内,木小瑾看着那些跪拜祈求的人,问道。

陈深面露不屑,冷笑道:

“我陈深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