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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伸手抵着他的胸膛, 将人往后推开了些,“气着呢。”

但就算是生气,也还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痕,要是不处理很容易会伤口恶化的,她之前就因为摔了一跤不涂药膏,肿着好几日下不了床。

赵渊看着沈如年忙里忙外的去拿膏药,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好像自从那日两人关系更近一步后,他就对她越发的纵容了。

等她把药膏拿来,赵渊也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动作,不同的是岁岁已经跳到了他的怀里,这会正被赵渊舒服的抚摸着。

他可一点都不怪岁岁挠了他,要是被这么挠一下沈如年就能不生气,他是愿意多挨几下的。

沈如年此刻就端了锦凳坐在他的面前,睫毛细长凝若成扇,巴掌大的小脸上神情严肃,她难得认真的样子格外的动人。

赵渊的性子冷,不爱多言,不管什么事,做了便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可这会瞧见沈如年蹲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膏药的样子,竟然有一种不想被她误解的想法。

“今日是母妃的忌日。”

沈如年在涂药膏的动作顿了顿,有些迷茫的抬头看他。

“十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冬日,我亲眼瞧着她被人从那个池子里捞了上来。”

赵渊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不带一丝的情感,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可却让沈如年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陛下那个时候还这么小,他肯定很难过吧。

她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对母亲这个词语十分的陌生,但她也曾偷偷的想自己的母亲会是什么样的,是温柔的还是美丽的,会不会给她说故事给她做衣裳。

现在想来,没有与母亲相处过,虽然不幸,却也是幸运。

至少她不用承受分离的痛苦,她依旧懵懂的长大,虽然缺失了一部分的爱,但总比拥有过再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