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说过会保护我会陪着我,我都记在心里了,你不能说谎。”
余恒逸看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跟着心疼,但劝不动,只能让下人去准备些吃的。
很快御医去而复返,而后剪开了赵渊的外袍,可怖的伤口瞬间就露了出来。
这比上次沈如年的伤口深多了,箭头是铁制的锋利无比,死死的嵌在骨肉之中,饶是余恒逸也不敢多看。
沈如年握着赵渊的手更用力,她像是看不见眼前鲜血直流的伤口,神情坚定的让御医动手,她相信赵渊,他一定不会有事。
整个过程比预计的还要长,从天亮一直到了黄昏,箭头才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渗人的叮咛声。
因为伤口深且离心脏近,御医即便及时的止血,那血也还是止不住的流,沈如年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
但她没时间在意这些,目光紧紧的跟在御医身上,“大夫,赵渊怎么样了?”
御医咋的听到这个大名险些没站稳,贵妃就是贵妃,这天下敢直呼陛下名讳的,想必也只有贵妃一人了。
“娘娘放心,箭已经取出,只要等陛下醒来,便可脱离危险。”
御医其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取箭的过程不是最难的,难就难在如何熬过接下来的几日。
这样的外伤都会发热,很多人便是熬不住这一关,再没醒来过,他如何敢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只能挑着好听的说。
“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他,等他醒来。”
沈如年很倔,不敢谁来劝都不听,最后余恒逸哄她说宝宝也要睡觉休息,她才忍着孕吐喝了半碗粥。
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常福在赵渊的床前为她支了小床,她就躺在小床上和以前在宫里的每晚一样,握着他的手掌看着他的脸慢慢入睡。
第二日赵渊并没有醒,赵晖烨张燚等人都被捉拿,赵晖烨暂时囚禁在王府他自己的屋内,其他所有的逆贼全都被拿下,就连那个放暗箭之人也被抓住了。
唯独三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