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能拆散我们。”齐焕帮少女擦去眼泪,搀着着她走入破庙,仆从从外侧关上庙门,恭敬地守在门外,只留了一对有情人在庙中。

旁边没了外人,齐焕松开秦楚楚,背过身面向庙中一尊破损的佛像叹息道:“楚楚,实际你不该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是怕我拖累你吗?”秦楚楚脸上的泪还未干,为了齐焕私奔出来,如果此刻又被抛弃,她该如何是好?

“你误会了,你能来我很开心,就算天下人都负了我,楚楚却不会抛弃我,若能与你结为良缘定是我齐焕祖上修来的福分。”齐焕露出了幸福的笑脸,随即又叹气道:“可是楚楚,我现在遇到个难题。”

秦楚楚往前走了一步,扯住齐焕衣袍的一角问他:“什么难题?”

“陈氏家族并不信任我。我在刘王麾下官拜大将军,又与朝中的丞相之女有婚约,他们怀疑我并非真的投诚,只是刘王的计谋。”

“这如何是好呢?”秦楚楚立刻替对方忧虑起来。

齐焕转过身,幽幽地看着秦楚楚:“所以,我需要一份投名状。”

秦楚楚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秦楚楚自认为很了解齐焕,这还是第一次从齐焕身上感受到陌生的杀意。

刀光一闪,血沫飞溅。

只是一瞬,还没等秦楚楚反应过来,自己就无力地跌进齐焕的怀里,胸膛上的血渍浸透了衣襟,连齐焕身上的战袍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齐焕一手托着秦楚楚,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平时随身携带的佩刀,鲜红的血迹从玄色的刀刃上流下,刀柄上挂着的一串穗子也沾了血。

秦楚楚还记得那是去年齐焕被刘王赏赐佩刀时,自己亲手帮他系上去的。

这把名为晋的佩刀是把奇刀,是前朝陈氏十七代皇帝祖传的御用宝刀,历经数百年刀刃依旧锋利,被它砍中的人甚至还未感觉到痛苦就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