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渺的伤足足修养了八日才恢复如常,而这八日以来,每日清晨,她的窗台边上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蒲公英,有白色的,有时还会出现罕见的紫色。
第九日,叶春渺终于踢掉了爪子上的绷带,生龙活虎地跃下了窗台,只一瞬,墙头有黑影闪过,然后消失不见。
它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会,没有追上去,而是延着下山的路跟上了谈昭。
八日以来,她每日与谈昭相处一室,观察着谈昭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他除了和林朝说话,就是在榻边泡杯茶,研究画卷,几乎从不练剑——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这属实不正常。
直到某日谈昭擦拭自己的短刃时,叶春渺忽然醒来,他慌忙把短刃收回了袖中,并轻柔哄道:
“吓到你了吧,小咩?好好好,谈昭昭以后不拿刀了。”
“………”
山间林鸟相间,小道幽长宁静,谈昭的步调很慢,与平日完全不同,甚至走几步停几步,有几分观赏美景的闲情逸致。
叶春渺往四周瞥瞥,这附近都是荒草枯树,哪来的美景?
磨磨蹭蹭的,谈昭终于进了城,叶春渺后脚悄悄跟了上去,果然见他拐进了一扇气宇轩昂的大门。
叶春渺赶忙跟上,仰头一看,大门牌匾上大字镌刻:练武堂。
从练武堂大门墙角溜进去,内部宽敞气派,各式各样的武器挂于兵器架上,不同的人在练武。而谈昭刚好就站在廊下一角,叶春渺连忙跟了上去。
谈昭在廊子尽头的宽敞亭子里停下,亭子外挂着“谈”字字牌,约莫这儿就是他一人的练武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