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板放下酒壶饭菜时,男人终于理他,他就问了句:“你说她没死?”
得,发狂打他的事不记得,这话倒是记得清楚。
“唉,我那不安慰你嘛,我要不那么说,你这时候还在发狂呢。”
少年递过手中茶杯跟酒肆老板要了杯酒,又道,“我出来这么久,秘阁群龙无首也急着呢。”
他站起身,端着酒碗将将凑到嘴边,顿了一顿,仰头一饮而尽:“你要是没意见,我就不久留了,咱们日后有缘再见。”
谈昭没有阻拦他离开,只是收了短刃望向床上的猫。
或许是早就料到了他翻不出这扇窗,会在窗台前一蹦不起,继而错愕地退后两步,瘫坐回方才的板凳上,再接着失去气力,浑身变得软绵绵,只得咬着牙怒视黑衣男人。
“你耍诈……酒里下了药……”
“你们是……”
祁支瞪向酒肆老板,后者只低眉颔首立在一旁不应声。
也是,永玉乡不过离这七八里,这酒肆是谈昭的眼线并不足为奇,怪只怪祁支大意,自己一时急着走便失了警惕之心。
“是。”
谈昭俯身在床榻边查看小猫恢复状况,神色淡然再补充了句,“是我下的药,怎样?”
“……”
魔君要留人,需要理由么?
酒肆后院大门紧闭了两日,只那老板一日三餐送饭进来。
到第三日,有信送来。
一早天蒙蒙亮,酒肆后院便悄然开了一条缝,两道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