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于觑了一眼身侧男人,上次见谈昭还是在五年以前,彼时的谈昭还是少年模样,少年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全然没有少年该有的自信明朗模样。
五年过去,他长高了不少,面容生得愈发丰神俊朗,体型修长高大,与从前最大的不同大概便是会对姑娘动心了。
只是那张脸还是像从前一样,冷冰冰的。
韩于顺他的眼望向不远处树下的姑娘背影,心下哼哼,就看不惯这些年轻人。
不就喜欢个姑娘么?
有什么话不敢当面去说,非得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藏着掖着,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说开的?非要等到他这年纪了再去开口么?
这一个多月来,这小子成日就在那他那屋子周围绕圈儿,隔三岔五就得来一趟。大门敞开着他就不走,非得在后山偷偷摸摸地藏着,一日送一束花来,有时还要顺走那姑娘一样两样东西。
可把他给烦死了。
他以为无人知晓么?要不是药清仁拦着,他早就拿个扫帚冲出去了。
哼,也就那妮子武功不高察觉不到罢了。
谈昭收回视线,对韩于作揖,“这一个月来,承蒙前辈费心费力为我家阿渺寻找疗法了。”
我家、阿渺?
韩于眉心一抽,差点没破口大骂,好歹看叶春渺就在不远处,压下了喉咙口的怒焰,冷眼觑他。
“你家阿渺,什么时候成你家阿渺了?你可往后稍稍,先把钱结清了再说。”
“什么钱?”
韩于嗤道:“你这一个月来,可在我那儿偷了不少东西吧?那丫头编的草蚂蚱、为我抄的净心剑谱、还有她陶姨给她买的那些首饰,就是你小子偷的吧?”
“………”
谈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