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京墨留在云台路那么久,真的只是问了云姝几个问题而已?没有别的事发生?
昨天下午周京墨是把她抱回车上的……
云姝说过不可能喜欢加害者,如果邱阿姨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她在做戏?可做戏做了什么地步,才会让人觉得她喜欢周京墨?
做戏久了能控制自己不喜欢那个人吗?
他又想起之前常缙说过的话,“周京墨不比你差,很受女孩儿们喜欢”“当对她的好多过伤害时很容易让人喜欢上”。
即便还记得清清楚楚云姝是怎么斩钉截铁说不可能喜欢周京墨的,但常缙说的玩笑话和邱阿姨发的消息却在脑海里不停盘旋,逐渐把那句“我不会喜欢加害者”给压了下去。
再深刻的发誓也抵不过一点怀疑。
他开始想,云姝很会说谎,可不可能同样在说谎骗他?
就这样一层层追究下去,之前的一切都能被重新评定为虚假的。
顾行则心底里有股戾气一点点冒上来,像被加热到沸腾的粘稠液体一样,缓慢地冒泡。
跟昨天在车里,看见她埋头趴在周京墨怀里时一样,那种烦躁怒气,没来由,也没去路,压在狭窄空间里,随着抽烟吞云吐雾的动作倾泻出去,又跟着呼吸重新附在喉咙里,血管里,攀上心跳声和紧皱的眉头。
“滴。”
联络器突然被对面打开,里面传出一道声音:“顾行则?”
嗓音又甜又干净,好像十分开心。
顾行则冷淡地看着那个联络器,仿佛能看到对面的她像个陷入恋爱的女孩儿,为了别的男人喜笑颜开。
他没说话,云姝又“喂”一声,自言自语似的:“不在吗?那我关啦?”
“在。”他口头反应比大脑想法快,赶在她那句话末尾就应了声。
只是语气很低沉冷淡。
云姝跟没察觉到一样,笑吟吟说话:“我今天搬家了,在清泉山七号馆,我不知道在哪里,但你应该知道。我觉得在事情成功之前,我应该会在这里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顾行则眉头动了一下,原来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