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皱眉,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几步走过去。
“哪里难受?”
她像朵荷花闭合起来,胳膊挤压着白皙,眼神茫然,语气却有点让自己羞耻难当的兴奋颤栗:“好像,好像浑身都难受。”
“好像?”他蹲在旁边,伸手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手背贴上她额头。
“额头不烫,还……怎么红了?”
最后一句他放低了声音,目光移动到她捂住的地方。
“不知道,”云姝轻声说,“可能是你之前力气太大了。”
这勉强算抱怨和责怪,但她后面又跟了句:“我的力气没那么大,所以不舒服。”
顾行则眼皮一跳,抬眸看着她。
那张巴掌脸还沾着水珠,是清纯漂亮的模样。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眼神毫无防备,仿佛并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表达着什么意思。
他后知后觉想着,浴室里通风不好,有点闷热。
两个人还对视着。
顾行则喉结起伏一下,低声问:“想要我?”
成年人了,对这种事情的感知超乎想象地敏感,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表面的邀请,比如说句“想让我试试这个水还热不热吗”,就足够把事情发展下去。
可他偏偏要说得这么直白,还做出一副“你不点头我就会保持绅士”的样子。
在逼着她也给出这样直白的回应。
云姝指尖有些颤抖,重重抿唇,说:“只要一点点。”
顾行则轻声笑。
他单膝跪下去,靠得离浴缸更近些,然后手探进水里。
手臂上的伤口碰到水有些微的刺痛,他浑然不觉,只顾着看那条清纯小鱼瑟缩。
云姝咬着手指,思绪被抛上岸,漫游天际似的胡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