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像故意自残一样,静静地忍受着这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一天又一天的寂静。
他已经承受过一次。再来一次又怎么样呢?
祁乐意的手指环着手机,攒得越来越紧。
狠狠地一个拼音一个拼音点击,输入。
祁乐意:秦火木
没有回应。
也一直没有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祁乐意把电视开得很大声,节目的声音很喧嚣,充斥着整个房间,却充塞不进思绪的空白。
祁乐意正要放下手机,就在即将离手的那一刻,机身震了起来。
连带着祁乐意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祁乐意再次拿起手机,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慌乱。
来电显示,衣冠秦兽。
祁乐意啪地关掉电视。
按下接听键。
屏气静息地等待。
“祁乐意。”
“出来吗?”
祁乐意张了张嘴。
去……哪?
“我在学校后门等你。”
在祁乐意节制的沉默里,秦燊缓缓挂了电话。
祁乐意在床上怔了足有5分钟,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半个多小时后,祁乐意来到了二中后门。
整所学校清空了,后门附近本来就不多的几家小店全部关门过节,在中国最隆重的一个日子里,这个地方冷清得仿佛无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