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小时,全是梦。
下机,第一件事就是给祁乐意打电话。
“有时间么?见个面吧。”秦燊说,“想跟你谈点事。”
他想通了。问题搁在那,不会自行解决,只会越拖越严重。早晚要面对,没必要掩耳盗铃。
祁乐意一下就听出来了,秦燊今天情绪不对。
很像他当年离开前准备跟祁乐意道别的语气。
祁乐意喉头干涩地一滚,“好,哪里?”
秦燊定了个私人会所的包间,绝对隐秘。
不弯不绕,开门见山,几句话简单地交代了他处理梁奇志事件的前因后果。
祁乐意百脸懵逼,“等等——梁奇志?谁?”
秦燊抬眼看了看他,很淡定地亮起手机屏幕给他看。
祁乐意睁大眼睛,一瞬间有点天旋地转。
他第二次看到这张照片。
第一次是昨天,雷汪给他看的。
他当时没在意。
这一次,他想起来了。
祁乐意脸色一瞬发白,仿佛全身的血气顿时被抽干。
回想起昨天雷汪的言行举止,祁乐意大概明白了。
幸好他已坐上沙发,否则他怕是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
愤怒,惊惶,委屈……耻辱。
他说不清此时胸腔里那横冲直撞的一团火究竟是什么。
祁乐意尽量压着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却显然很失败,“你背着我,去给他付封口费?”
秦燊很想抽根烟,掏出烟盒,却没有打开,“还有没有别的……”他盯着手里的烟盒,斟酌着措辞,“人,或事,都说了吧,我好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