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的质量出奇地好,秦燊胡乱撕扯半天也没把纽扣给嘣下来,主要他也克制着没太用力,怕弄疼祁乐意,索性放弃捣鼓它了,意思意思揪起来就行,转而去扒祁乐意的裤子。
秦燊的手忽然停住,“……?”
秦燊:“你就……?”
祁乐意:“……”
祁乐意抬起手背盖着脸。秦燊看不到他涨红的脸,却感受得到他发烫的体温。祁乐意打死也不会承认,就刚刚秦燊贴着他耳边的那一声低音炮,杀伤力太大,撩得他竟招架不住。
祁乐意掩耳盗铃,死活不拿开手,哑着嗓子从齿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要干就赶紧。”
敢多说一个字就给他滚蛋。
秦燊无声轻笑,突然抓着祁乐意左脚脚踝,慢慢抬起,低头轻吻那块浅淡的疤痕。
祁乐意一惊,条件反射想抽回脚,却被秦燊牢牢钳住,竟没能挣脱,“你……你干嘛?”
虽然高中时代他就和秦燊一起看过不少小钙片,但在这方面祁乐意比较传统,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去尝试。
“疼吗?”秦燊问。
不是现在,而是当时,疼吗?
祁乐意怔住。
半晌,祁乐意干干笑了声,“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是么?”秦燊还是问。
祁乐意:“……”
其实真忘得差不多了。秦燊不提,他不会刻意去想。
一场无足轻重的小车祸而已,送外卖的谁没经历过。他算很幸运的了,伤到了脚,但没留下任何后遗症,只是一道疤痕,当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还得到了所有医药费的赔付,不过那会儿年纪小,社会阅历不足,对方就是欺负他这一点,没有给出额外的赔偿,他白白耽误了一个多星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