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是季君风,一间是奥兹。
他皱着眉,直到宵禁前一分钟,才走到门口,认真地对温轻说:“小心点。”
温轻弯了弯唇,觉得白通像个老父亲:“我二十岁,不是二岁。”
宵禁铃声响起,温轻爬到床上,裹紧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见一阵摩擦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巨物在地上缓慢爬行挪动,发出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温轻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外界的声音。
什么噪音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
他呼出一口气,再次躺回床上。
睡不着了。
五分钟后,不止睡不着,还想尿尿。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最终被尿意打败。
温轻爬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听客厅外的动静。
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后,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
外面什么都没有,很正常。
他飞快地跑进洗手间,如释重负地走出来。
放松下来,温轻闻到客厅内飘着浓重的香水味,熏得他打了个喷嚏。
寂静的客厅响起一道低哼声。
温轻吓得汗毛倒竖,关灯的手顿住,颤颤巍巍地偏过头,只见季君风躺在沙发上,裸露在外的部位遍布伤口,比早上的时候更严重,手臂、手背、脚背……到处都是划伤、打伤。